唐令舟挠了挠头, “也不晓得那小子怎么了,像是有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儿一样, 突然就走了。”
他猜得不错,对沈重樾来说, 的确是刻不容缓的大事。
沈重樾一路疾驰,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便抵达了镇南侯府。
侯府守门的家仆乍一看清来人甚是意外,还忍不住愣了一下, 才上前恭敬地问道:“将军,您怎么来了?”
“老夫人呢?”沈重樾凉声问。
“老夫人刚用完午膳,这厢应是在屋内坐着呢。”
家仆话音刚落,便见沈重樾阔步往侯府西面而去。
“将军,将军。”那守门的家仆连唤了几声都唤不住,见沈重樾面色不善,忙挤了挤眼,同身侧另一个家仆使了个眼色。
那家仆会意,抄府中小道,快步跑去沈老夫人院中禀告。
西院,沈老夫人正坐在一张花梨木梳背椅上消食,方才端起青瓷茶盏啜了一口茶水,便听外头传开一阵急促细碎的脚步声,幽幽抬眸就见她院内的一个小婢女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老……老夫人……”
见她这副模样,沈老夫人不悦地蹙了蹙眉,一旁的冯嬷嬷忙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何事?”沈老夫人搁下茶盏,沉声问。
婢女稳了稳呼吸,福身施礼,答:“老夫人,将军来了。”
沈老夫人闻言与冯嬷嬷对视了一眼,皆有些意外,以往她派人去将军三请四请,都难得见沈重樾露一次面,今日他竟会主动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