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的房间在别墅的二楼,下楼时到主厅,楼梯是一个装潢讲究的褐色旋转楼梯。
她踩着拖鞋,露出雪白的后脚踝,下了几步楼梯,视线开阔了点,便直直地对上了母亲的目光。
带了担忧和斥责。
奉清揉了揉眉,移开目光,看着外面下的小雨,散漫而不经心地走下楼,她绕过母亲,出了客厅,院中养了一小簇娇贵的玫瑰花,品种珍稀,冬天也能开花。
她喜欢雨天,也喜欢玫瑰。
踩着走下白砖阶梯,去那簇玫瑰旁折了只开得正好的粉白色玫瑰。
拖鞋被打湿了,便脱了鞋光脚踩在草坪上,一手拿着玫瑰,一手提着拖鞋。
一旁裁剪灌木枝丫的园丁工人看见了,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清冷无遗。
奉清带着那枝玫瑰回了主厅,光脚踩在地上,冷得脚趾都僵硬也毫不在意。
她看着母亲坐在沙发上,便拿着那枝玫瑰,借花献佛,送到了母亲身前。
“下雨了,总想着给涂美人送上一朵最好看的玫瑰。”
涂珍抬右手打了她手腕一下,轻轻斥责:“都成家的人了,还不正经。”
左手接过了那枝玫瑰,放在手心里,展颜微笑仍是喜爱得很。
涂珍保养得好,四十多岁,看着也像三十几的,此刻拿着玫瑰,徐娘半老,风韵气质皆在。
奉清见母亲笑了,便也松了心,懒懒散散地也靠坐在沙发上,拨弄指甲玩。
涂珍问她:“新年许了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