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前一天夜里,奉清还在爷爷院子里抓萤火虫,十五岁的少女,看着夜空里的星星,脸庞白皙干净,漂亮骄傲不染一丝尘埃。
而唐砚那个混小子,贼心不死,悄悄把她哄到角落里去,还特别认真考究地告诉她:“我们可以谈恋爱的,也可以结婚,就是不能生小孩,不过如果你要生,那也是可以的,我们还有三分之二的几率拥有一个快乐健康的宝宝呢。”
他继续哄骗:“德国的这种恋爱很普遍的,叫骨科,清清,你要不要试一试,骨科恋爱,很刺激的。”男孩眨着眼睛,狡黠又狡猾。
让人很想朝他这张欠揍的脸上再揍一拳的效果他达到了。
惊吓恐吓的效果他也达到了。
那个夜晚,从未听说接触过这些内容的奉清,回家就窘得面红耳赤,而后连着好几晚上都笼罩在兄妹谈恋爱生出畸形怪胎魔鬼的恐惧之中。
从那以后,奉清看见他就跑。她的人生多一条准则:远离唐砚。
这一跑,晃晃荡荡已是五六年都没再见了,高三至今,正好六年。
奉清无弯唇笑笑,作大度得体,问他:“表哥近年可有娶妻,还是不改浪子本性,游戏人间呢?”
唐砚大龄老光棍一只,此时尴尬羞愧得脚趾扣地,支吾着不肯回答。
“唐砚哥哥女朋友都没一个,娶个鬼哦!”身旁熊孩子替他回答,比着鬼脸对着唐砚笑嘻嘻的。
唐砚忍住没打他。
看着这熊孩子,突然才想起膝盖疼,这一疼又仿佛停不下来了,一阵一阵刺痛,她一边弯腰揉脚一边放狠话:“小屁孩,你要是再敢故意撞人,小心姐姐我,把你抓了烤来吃咯!”
“小孩肉才不好吃呢,你骗人!”熊孩子和她对上了。
“好吃!”幼稚也管不上了,就是要争个高低,吓唬他,“好吃,我就要吃!”
“喏。”嘴被堵上了,熊孩子没吃上,吃上了软软的棉花糖,池律给的,他倾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