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池律垂了点眉眼看他,他比他还要高一点,散漫笑笑,问他:“多早?”
“啊?”唐砚摸不着头脑。
池律伸手把玩着手间打火机,腕骨间的红绳很显目,他又问了遍:“多早追的?”
唐砚:“高一,怎么了?”
池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收了打火机,低哑着声音凑近,“那还是不够早啊,表哥。”
他笑得带了点不经心,双眼漆黑,如幽深海底,不辨情绪。
可又有什么东西浮上了海面,如薄光浅浅,轻掠无影。
他在说。
你的喜欢,没有我早。
所以,你们就算不是生在同一屋檐下,也这辈子没可能。
他不会让这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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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戒备森严,外面都有官兵把守,进去得查身份证,奉清从车上抱了盒盆栽下来,取身份证动作慢了一拍。
池律帮她拿着,她低头找身份证间隙就听见一声。
“哟,清清姐来了啊?”清脆的女声,带的不是善意,“我以为你快忘了姥爷生日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