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问他们,“难道这矿洞真的挖出了矿脉?”
顾芝兰双手抱胸,颇有得意,眼神却又带哀戚:“何止呐,那矿洞底下还藏了出铜山脉呢。”
铁矿矿脉加铜山矿脉,这意味着他们有一座真正的金山,对各方企业的诱惑力是不言而喻的。
季秋听到这也很震惊,不可思议地问:“那为什么平乐人不自己开采呢?有了这些矿卖,那你们的生活又何尝得不到改变呢?”
刘老叹了口气,脸上皱纹沟壑一览无余,“中国人讲求一个“根”字,寻“根”守“根”,世世代代平乐百姓都生长于此,这片土地便是平乐的“根”,我们又哪舍得让它动刀,再遭受苦难呢。”
“挖矿挖的是地脉,挖的是山,地空了,山空了,我们这世世代代守护的“根”也就没了啊。”
奉清听得认真,微微动容起来,开始思索另外的万全之策。
顾芝兰却半翘着唇角,有些瞧不起他这番说辞,拆穿他:“村里年轻人死了一批,不就是下矿洞挖矿死的么?说什么守根,冠冕堂皇的说辞罢了。”
听到这,刘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也挂不住老脸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奉清此时倒才惊异与顾芝兰的性情,这样直率,不拐弯,说话一分余地也不会给别人留,也不知道这样的性格是好还是坏了。
顾芝兰拍拍手上的灰,继续开口:“不过也是那批青年人的死,才保住了这矿脉。我们那时对外称的是,这群青年人是死于怪病,外面的那些人听见,都没敢再来了,这矿洞也才一直保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