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池律垂眸看她,眼睑下的淡痣清冽如往,“你误会了,我和安小姐没有关系。我没有娶别人。”
一只蝴蝶落到石阶旁的一小块草地上,收束翅膀停留在一株小草的叶尖尖上,稚弱美丽。
心底像那蝴蝶落下一吻,轻轻轻轻的,翅尖扫过心房,她竟有欣喜的片刻。
可片刻之后,理智重新占据她的城池,她淡淡开口:“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池先生,我们早就离婚了不是吗?此后嫁娶,互不相干,你不必与我汇报。”
她退后一步,转身愈走。
“清儿。”低低一声,他叫住她。
“有事?”停下脚步,奉清并不转身,只是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
“对不起。”长指轻点眉心,他恳切道:“钟隐的事,是我误会了。”
原来他那么骄傲,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也会向她道歉啊。
指甲轻轻摩挲指腹,奉清心中一颤,没回头。
池律垂了垂眼,漆黑额发挡住了一点眼睛,他看着她的背影,压抑克制那么久的思念如野草,连了天,燎原之势般无法抵挡。
他声音很低,像卑微的乞求,“留在南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