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便昏了过去,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被某个警察背着,又一次直面了神谷哲也带着笑,朝自己扣动扳机的画面。
那咸的……会是神谷哲也的血吗?
他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这时,站在一旁的宫野志保终于发话了:“老师的身体在多次实验的改变下,已经与常人有了很多的区别,他的血液是组织一项很重要的研究课题。”
“你说的修复剂并不在我管辖的范围内,可能是安格斯从北欧带回来的研究,它与老师的血液之间能产生什么反应我不知道。”
“但是!”她直直看向降谷零,恨且悲伤,带着失望,“老师既然会给你使用,就代表他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其余几人呼吸一滞。
是这样,神谷哲也对修复剂的了解肯定比他们多,在知道给别人用绝对会死的情况下,他怎么会毫不犹豫地降谷零灌下去?
只有一个可能——他知道解决方法。
前面的揣测一时间就显得如此苍白无趣,他们纠结着这些细节,却不知在急救室里生命垂危的人早已给他们安排了一切。
降谷零轻轻叹了口气,头靠在医院洁白的墙上:“是啊……他什么都考虑好了,除了他自己。”
这种事情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从一开始的不是滋味、感到不甘,到后来的愧疚不安、痛苦万分,到现在……他们欠的已经太多了,仿若债多不压身,连痛苦都变得麻木了起来。
在那个白发青年面前,他们所有的情绪都土崩瓦解、溃不成军,别说坚持着警察的想法。
如果能够再来,他们宁可在一开始就死在组织里,让神谷哲也没有任何受到光明这方伤害的机会。
金发青年很疲惫,他其实有着更多的猜测,但在同样承受了许多的同期面前,他却胆怯着不敢说。
但是在场谁不了解他?
松田阵平双手抱胸,冷声道:“降谷……我不想再跟你打一架,把你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