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诸伏高明道,“他们经历的事情, 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危险, 还是不要过于干涉更好。”

伊达航若有所思:“神谷哲也。”

“航哥,就是之前我们在东京碰到过的那个青年吧。”娜塔莉笑道, “看来我们不用担心他一个人了呢。”

几人礼貌地回避了神谷哲也的伤, 但对他这个人, 倒是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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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胡乱地搓洗着身上的血污, 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服,连头发上滴着的水都顾不上。

降谷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只有这样直观地看,他才能恍然发现自己能活下来是多么幸运且奇迹的事情。

或许说这不是幸运,而是有人温柔地挡在他的前面,替他承受了一切苦难。

只要神谷哲也活着,他会用之后的一切时光来弥补。

其他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不少伤口,洗澡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不一样的是松田阵平是一副不爽的表情,而诸伏景光则是面无表情。

换作之前——几人共处的时候,这不大声抱怨两句都对不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可现在,没有人开口。

在熟人面前示弱卖惨,是撒娇亲近的表现,可一想到受伤比他们重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神谷哲也,谁都没这种心情。

“zero,有空我们谈谈吧。”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看着幼驯染怔愣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降谷零:“嗯……”

他现在万分庆幸神谷哲也能活着,除了近乎卑微的祈盼外,也有着个人的私心。

他和hiro都无法做到对对方视而不见,但同样的,他们所犯下的错已经成了扎在心头的一根刺,而这根刺,想要拔掉只有神谷哲也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