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快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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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0:00

降谷零将指令传达下去,看着风见裕也和其他警察一并护送去宾客下楼,看着铃木次郎吉带着保镖放弃宝石撤出。

人群庸庸碌碌,带着惊慌和不安,每个人都在担忧着自己的性命安慰,也苦恼着好好的宴会变成这种模样。

“好可惜啊……没有看到美杜莎之眼,据说超级好看华丽。”

“哎……怎么又有炸弹这种东西,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天天让危险份子在外面乱跑。”

“对啊,感觉有警察没警察都一样,反正也抓不住什么人。”

是的,那么多的警察,却连一个安格斯也抓不住,甚至还要神谷哲也反过来保护他们。

多没用啊……

而现在,摇摇欲坠的生命在天台的边缘跳舞,华丽的火光等待着光临——已经没有任何挽救的机会。

降谷零静静地站在灯火通明的宴会厅内,通过透明的玻璃看着外面的夜景。

他穿着侍应生的制服,金发凌乱,带着不应该出现在降谷零、安室透、或者波本身上的颓废,像是压抑着深海,孤独到溺亡。

这里距离安装着炸弹的廊桥仅有二十层楼不到的距离,如果发生爆炸,会被波及的程度全部取决于铃木集团建筑的良心。

总归很危险。

但是降谷零却有些迈不开步子。

他不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与慌乱的、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宾客拥挤在电梯里,像是狼狈逃亡的羔羊,将生命悬在头顶,将感情抛置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