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远心里那点儿难以言说的嫉妒也随之融化了。
他捉起仲钦的手压在头顶,沿着漂亮的骨骼线,从指尖开始细细描摹。
围读时的每个早上,放在仲钦桌面的冰美式都会留下一滩水渍。
仲钦喜欢用手指去刮杯壁上渗出的水珠,然后重重点在桌面水渍上,搅得液体飞溅,偶尔落到坐在隔壁的季舒远手上。
针扎一样冰凉。
他的手也这样凉。
明明热得出汗了,手还这样凉。
果然,表面热烈灿烂的人,心却像石头一样冷硬又固执。
季舒远叹了口气,俯身含住手中那根微凉的指节,舌尖探了探指腹的温度,触感比摸着还要凉。
仲钦偏过头,模糊地看了一眼两人交缠的手指,只觉得自己指尖仿佛红得刺眼,便下意识想要蜷起。
季舒远任他蜷起,借着自己更为高大的优势,紧密地将他的拳裹在掌中。
然后拉到唇边,又舔了一下。
据说人的拳头和心脏一样大。
可惜,舌尖温度再烫,也递不到他心里。
季舒远敛眸,目光直直落下去。
——只有这个地方表现得最热情。
但也远不如他自己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