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首上的黑雾越来越浓,紧紧裹挟着铁柄上诡异的纹路。

路寒舟终于想起了站在门口的那个黑衣人。他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朝他试探道:“百折?”

“在,阁主。”对方给予了他回应。

果然没猜错,那木头一样不叫不动的守门石模样可不就是原主最信任的呆子手下,百折。

“这个结界怎么解开?”

他初来乍到对这些不甚了解,有些着急,因为江毅澜的状态似乎更痛苦了些,发出了几声痛苦的闷哼。

“阁主……你已经解了一个时辰了,灵力损耗也极限了,可就是打不开……”百折快速答道。

“解不开……到底是……”

路寒舟喃喃道,急匆匆仿着仙侠剧尝试了几次结印使用灵力,但无济于事。

看来损耗真的极限了。

原著只说江毅澜身死路寒舟被栽赃,却从未说清是何人栽赃。

“他以灵力掩面了,我没看到长相。寒舟,不用了,你尽力了,我已经……无力回天了。”江毅澜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磕磕绊绊说着话,握着匕首的手已经松开,显然不愿再挣扎,“怨凝于形,怨消形散。清明理智养精蓄锐是应该的,但不要忘了看看身边,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如若不是破帷污血狼狈不堪,江毅澜祥和到完全就像一个长辈在对晚辈谆谆教诲,可此情此景却是临终遗言。

路寒舟与他并无感情,却是第一次见人垂死,心里莫名有些不好受。

他手上不断尝试,话没了底气但略带安慰,“老头,少在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装高人了。”

话毕屋内忽然划过一股柔风,下一瞬路寒舟感觉自己被数重压力推了一把,威胁感骤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