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就站在江宁灼门前。

正当他犹犹豫豫无从下手时,“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小修士惶恐低头,心想完蛋。

江宁灼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才看向旁边这个两股战战的少年,“今日醒得早,你且回去吧。”

“啊?”小修士难以置信。

“意思就是你解放了。”

一个墨发高束神采飞扬的少年挽着胳膊抱着剑从台阶上来,回答了他的问题。

小修士才不管是谁,如释重负逃离了五坛花院。

江宁灼扫了一眼江尘,问道:“舍得回来了?”

江尘是他的贴身手下,两人有半份师徒之谊,但因年龄相仿,江尘为报答,就执意以主仆相称了。

“那几个魔修很难缠的好吗!”

前几日因犯错被罚去解决几个魔修,江尘嫌大材小用,就干脆在外面耗了几天。

“今天这是……睡好了?”江尘打量了一下他们宗主,觉得他心情甚好。

有些难得。

江宁灼确实前所未有的一夜好眠,梦里不仅有一袭红衣的少年含泪攥着他的手腕,还有一条直窜云霄的黑龙。

他微微偏头躲开了江尘的视线,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封长老的后事我已经打点好了,按照封宗的葬制一切从简,云鹤而归的礼节也不会落,他老人家不会受苦。”江尘心大,没注意到江宁灼的不同,继续道:“只不过那个挽香阁阁主……”

“应该不是他,他面部的面具确实是师尊所赠,这点不会错。但还是先别挑明,免得打草惊蛇。”江宁灼认真道。

江毅澜是抱着他长大的师尊,他当时因个中缘由怒火中烧根本没有思考能力,但回头仔细一想,疑点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