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路寒舟还是没忍住开口,用哭哑了的嗓音问道:“你是谁?”

“路寒舟”一个闪身,过来掐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抬起,疯笑道:“我是谁?路寒舟,三年了!他们枉死三年了!你日子过的开心吗?”

“我不是路寒舟!”

路寒舟苦苦挣扎挣不脱,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渐渐消散甚至缺氧,情急之下求生欲让他冲着脖子上的手就是一顿撕咬。

可对方不顾伤口将手越圈越紧,语无伦次重复道:“是我啊,路寒舟。”

眼前的世界越来越黑暗,路寒舟又被那种坠入深渊的濒死感裹挟。

……

“客官饶命!”鼠妖求饶道。

他靠在墙上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双手抱头腿开始止不住地打颤。

江宁灼轻轻一偏力道,沃野剑的寒光就闪过了鼠妖的脸。

此时屋内已经灵骸遍布,鼠妖幻化出的所有小鼠半只没能活下来,更没能靠近那温帐软床半分。

近千只幻灵,尽数死在江宁灼剑下。

眼看鼠妖的视线还往熟睡的路寒舟身上瞟,江宁灼毫不客气地将沃野剑划过他的脖颈。

鲜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

鼠妖已经见识过发出声音的惨剧和江宁灼的狠辣,即便痛苦万分,也捂着自己的嘴丝毫不敢出声。

他立马收回了视线,哆哆嗦嗦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看了……”

江宁灼剑眉微挑,冷漠的脸上全然没了往常的温和,隐忍道:“说,到底来干什么,狐妖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