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灼顺着他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这是我父母,在帮我护法。”

他自从迷惘之境回来后就开始着手压制自己体内的暴躁气息,寻到了合适的方法固然有用,可还是容易走火入魔,所以每次进行时,都要父母在旁边帮衬一下。

这次竟然没有晕倒,可见那本书上的方法鲜有成效。

一听是父母,路寒舟浑身的气焰便消了不少,一种见家长的莫名感在心中油然而生,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找你有事。”

江宁灼的母亲是宗盈月,与宗祁月是同门师妹闺中密友,但性格确大相径庭,十分温柔和善。她一袭白衣,平时深居简出惯了,看到这扎眼的红色,难免多看了几眼。

可盯着路寒舟打量了一会儿,惊讶道:“这不是……”

“母亲,你们可以回去了,我和他有话要说。”江宁灼打断了他的话。

“这不是什么?”路寒舟有点好奇。

江宁灼的父母似乎不愿多言,冲他莞尔一笑就离开了。

在他们踏出五坛花院的第一刻,路寒舟就感觉自己手腕上被股狠狠的力道一拽,随后天旋地转就是“啪”的一声摔门声。

他睁开自己眯着的眼时,看到了房间内熟悉的布置。

这是不知道第几次被关进他的房间了……

江宁灼没放开他的手,就着这个姿势架过了路寒舟的头顶摁在门框上,眼中的红血丝还没完全褪去,就这么静悄悄地盯着路寒舟。

像是打量又像是寸寸描摹他的面容,总之有些迫不及待。

天色太暗了,一点点星星亮亮都能成为视线的聚焦点,比如江宁灼的眼眸。

这眼神太过炙热,幸亏路寒舟戴着面具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