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女子从威胁到哀求,他统统一个字听不见,他现在只想把这个伤害路寒舟的人亲手杀死。

没了尖叫声路寒舟感觉好些,刚单手撑地勉强站起来,一把匕首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利刃的寒光晃得他一眯眼,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还请江宗主松手,不然可就要见血了。”

是柏承。

江宁灼乍然回神,手上力道未松踩在棺椁上,如刀的眼神撇到了路寒舟脖子上的匕首,语气比洞中的气温还要寒冷:“柏承,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的道侣吧,人死不能已,你还是接受现实吧。”

从看到这个女子面容的一瞬间他就懂了,他幼时见过柏承的道侣,柏承豢养那些药人,就是为了养着这具毫无生气的病体。

她脉搏中火气冲撞早该奄奄一息,却硬是被柏承使用禁术藏在寒潭续命到现在!

“她没死!”柏承被他刺激地把匕首压低了些,反问道:“人死不能已,那江宗主可曾接受三年前路寒舟身死的现实?”

他这些年为道侣遍访名医去了不少禁地听了不少传说,次次都被江尘捷足先登。

这背后难道不是江宁灼驱使?

突然被点名的路寒舟闻此心中一悸,难道江宁灼三年来一直为他葬身火海耿耿于怀?

可他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白色身影并没有救他,也并没有任何情绪……

来不及想这些,他只能先做和事佬,说道:“都别吵了,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你先让他放了我的道侣!”柏承不肯让步。

“你先放了十一!”江宁灼手上力道更大。

路寒舟一动不动:“……”

正派撕破脸皮后真的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