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舟:“……”

还真被说中了,他不好意思道:“恐怕是得麻烦一下了,我这手,除了筷子什么也拿不动啊。”

靠灵力掀翻一座山容易,可真要用手劲的话,还真没有。况且他现在灵力不稳,真要像以前一样靠灵力虚托怕是会把这珍贵的药材打翻。

江宁灼突然意识到手不能托物是身为怨凝的症状,针扎似的疼痛遍布他的心脏。

想起以前自己的猜测觉得可笑,他连药碗都拿不动,如何提刀欺师灭祖?

看江宁灼没反应,路寒舟示意让他放在边上自己俯下身去够。

江宁灼躲开了他的手,沉声道:“张嘴。”

两人眼神对峙一会后,路寒舟乖乖张开了嘴。

江宁灼虽然平时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没想到还挺细心温柔的,喂药前都会动作轻柔吹一吹生怕烫到路寒舟。

甚至还祭出个灵力罩保护,毕竟那是草骨熬制的,怕冲撞到他的灵海导致暂时的失控。他有这种经验。

看着路寒舟莫名委委屈屈喝药的样子,江宁灼一阵燥热。

他叫那句寒舟冲动了,毕竟许多事还未搞明白,他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苦衷,这么贸然行事如果有外人在场不知道要造成什么后果。

当时迷惘之境出来时他摘下了路寒舟的面具,之所以这段时间还忍不住试探就是因为他不确定,或者说,不敢认。

路寒舟与原先有着巨大的不同。

三年前还是他师弟那会,路寒舟虽然活泼但性格其实腼腆内向,长相也是十分温顺可爱的。

可那天面具下的脸,早已不再温和,气质凌冽,狭眸和拧着的眉头中怨气横生。

他有了新的身份,独当一面不畏困难,江宁灼本该替他高兴,可那是三年间独自一人站在众人对立面摸爬滚打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