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如饿狼一样的还有府苑内的江宁灼。

他早早就醒了,此时正用缠着路寒舟的墨发在鼻尖嗅了又嗅,喜欢的不得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不再遮掩自己的内心。

也许是他动作不够收敛,路寒舟感受到动静后就悠悠转醒,正好对上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眼, 还看到了自己的头发轻柔擦过他的唇缝。

心下一动,伸手挡脸只露出了眼睛,抱怨道:“大早上你在干嘛啊。”

声音瓮声瓮气奶凶奶凶的。

江宁灼之前白日里高冷有距离的模样完全褪去, 他半趴着靠近路寒舟,说道:“寒舟别挡。”

“你起开。”路寒舟推了推他,想起昨夜徐之辈的话还是有些不自在。

江宗主是什么雷霆手段的人,都同床共枕了哪肯罢休。可正当他打算趁人之危时, 府苑里“啊!”一声传来了徐之辈惊天的惨叫。

路寒舟赶忙趁机起身,“我去看看怎么了。”

“又是徐之辈。”

江宁灼看着急忙穿衣出门的路寒舟,想起徐之辈昨晚戳破他就更不爽了。

……

柳崖府苑一侧厢房。

徐之辈看着元顾后颈处泛着鎏金的黑色印记, 眉毛拧在了一起, 正色道:“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这种禁制?”

“什么禁制?”元顾看不到, 正打算伸手去摸,但被徐之辈拦住了。

赶过来的路寒舟从正门正好看到了徐之辈手往元顾衣服里伸的这一幕, 大喊道:“老神棍!他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