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门派坠魔,亏你编得出来。”路寒舟挽着胳膊,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站法也让旁人感到忌惮,环顾一周反问道:“难道涛花门灭门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袖手旁观吗?”

他试图维持最后的冷静,继续陈述道:“答案你们心里自己清楚。现在我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诉你,涛花门当时救助的都是与世无争的妖魔,救死扶伤而已,少在这里添油加醋。说的好像你们阮善门没有受过我路家的好一样,我死那日各位可都在场,现在知道我身份又来咄咄逼人要灭和涛花门性质一样的挽香阁,我倒还真要怀疑当年是天灾还是人祸了。”

他现在有能力为当时的路家伸冤。

于桐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因为他们门派当时确实受了涛花门不少的好处。

路寒舟好心提醒道:“今日翻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也就不计较了,爱滚多远滚多远别逼我动手。”

世人都道涛花门救助妖魔自食恶果,灭门后连旭日山都邪气重重难以靠近。可唾弃的背后,他们真的不知道涛花门灭门的罪魁祸首吗?

天灾出现是没错,可当时也是这些门派围在涛花门外冷眼旁观。

“你少在这里威胁人!”于桐旁边一个白胡老道接过话茬,凶狠道:“谁知道你因为路家灭门有没有怨恨,又借着怨凝的本事这些年用挽香阁闹事铲除了多少异己,说不定江毅澜长老就是受害者之一!欺师灭祖之大过若被江宗主知道你就没命可活了!”

好巧不巧,他话没说完,江宁灼就撑伞落在了路寒舟旁边。没想到买个伞的功夫竟错过了这般大场面。

他将伞往路寒舟的方向一挪,笑不达眼底道:“敢问各位是要我封宗宗主伸张什么正义啊?”

立场已然十分明显,气势朝挽香阁倒戈,数百修士在封宗宗主面前不敢再耀武扬威。

路寒舟感受到他的靠近和背后揽过来的手,赶忙伸手拍开,小声道:“吵架呢,注意影响。”

江宁灼掩在宽袖下的手轻轻拽了下路寒舟的指尖才罢休,随后扫视下面的百名修士,说道:“欺师灭祖更是可笑至极,你们亲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