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这伤怎么还不好。”江茂晋捂了一把自己的腰,手心上就沾了红,黑袍被晕染开的血浸透一些。

他跪在草蒲上,将刚才的纸扔入面前的铜盆,余火瞬间燎卷纸边,纸上正是写到一半的揭发路寒舟身份的告书。

等纸燃烧殆尽,他冲着无碑无像的供堂一拜,说道:“爹娘,你们的大仇将报,请保佑孩儿一切顺利吧。”

语气中满是虔诚。

风又将旁边案台上的纸钱吹远,江茂晋没扭头,伸手一握,那些纸钱就被烧成了灰。

火焰在他指尖流转片刻后消散得无影无踪。

……

江宁灼火急火燎地赶回挽香阁,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被怨火凝成的长绳从四楼倒吊而下,此时正被几个善风的妖族吹得四处晃荡,惨叫声充斥着整栋挽香阁。

坤兽兴冲冲地追着,撒着爪子嗷呜嗷呜冲吊着的人扑了又扑,玩得开心的不得了。

“百折犯什么事了?”江宁灼看到这一幕紧绷的神经才轻松些,嘴角露出点笑容。

被倒吊着扭着身体涨红了脸的正是百折。江尘在一旁干着急,见没人敢开口,赶忙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百折躲开坤兽的扑袭,努力大声道:“江宗主!你可不能不管!要是没有我写的那些信推波助澜,你们关系恐怕还要再慢些,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话是这么说,可写的当时百折是没有这种心思的,完全就是怕挽香阁挨打才写的那么暧昧,但谁能想到江宁灼真有意,那他拿来做文章就十分有益了。

他想到路寒舟红着脸收拾他的模样就觉得那些信一定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了。

“我们什么关系?”江宁灼笑出了声,然后伸手解了怨火的锁,将他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