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好到哪里去呢路寒舟?”江茂晋盯着他,“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在看戏,没人来救你知道吗,人心都是自私的,他们要你死。就连江宁灼,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呆着躲灾呢。”

他最后一句话本可以伤到路寒舟,可路寒舟十分机敏地瞟到了受罪的江尘。

他确信江宁灼不是会临阵逃脱的人,更不会丢下他们任何一个人。

路寒舟笑得更大声了,邪魅气息尽显,“那我所信仰的起码是真的,我的父母教我救人,你的父母致使你杀人。”

“我杀谁了!”江茂晋被激怒,将他一瞬间拖到青铜鼎旁摁着。

鼎中的火燎着了路寒舟的头发,他竟然在这一刻感觉到温暖,因为他体温真的太低了。

强烈的冲撞让本就虚弱不堪的路寒舟咳出了血,他眼中怒意不减,一字一句道:“涛花门路家百余口,封宗江毅澜师尊,也许还有更多的人,皆死于你手。”

“那又怎样呢。”江茂晋已经放弃和他辩驳。

路寒舟拽了拽他的胳膊,说道:“放手。我不会跑。”

江茂晋笑着松开他,“你也跑不掉啊。”

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路寒舟抬步走上了台阶站在了青铜鼎面前,每一步都走的分外艰难。

他要走向的是死亡。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江尘吊在树上涕泗横流想说什么,可他舌头根本说不了话,他拦不住路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