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眼睛发红，恨恨地盯着他。

“程槜，自导自演有意思吗？”

程槜瞬间明了，他狠闭了一下眼，问：“你去找王晖了？”

“我不去找他，你用钱把他打发了，这件事是不是要被永远被你藏起来。”尤然口罩被浸湿大半，她哽了一下喉，浑身气得发抖。

程槜狠抓了一把头发，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动作缓慢地点上了后，猛吸了两口尼古丁，说：“我是打算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得知自己被设计后，尤然浑身都是冰凉的，她自以为已经跟程槜在越靠越近，却不曾想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也从不曾设想过恋人这些阴暗的行为，买通王晖，设计王晖非礼自己，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把自己拉出浑浊。

原来救世主才是那片浑浊。

“程槜，你这样欺负我，真的不会感到一点点愧疚吗？”就算留着眼泪，尤然还是紧着牙，质问着程槜，“还是说你就只是把我当成那些你用点手段就能得到的人。”

“是，你程大少爷高高在上，想玩弄谁玩弄不了。”后半句话几乎是颤着声音说出来的，程槜靠在驾驶座上，夜色把他锋利的下颚线勾勒出来，高挺的鼻梁把投到脸上的阴影打成几片。

程槜闷声不吭抽着烟，他无法反驳，因为一开始他就是把尤然当成新鲜感来追逐，得到尤然好像是一种征服欲在作祟的后果，不管是那时候的轻佻还是背地里使得这些恶心手段，都只是他采摘玫瑰的一种阴暗的方式。

“程槜，你真让我恶心。”尤然几乎是带着恨意说出的这句话。

她状态不是很好，打了个车回家，好在尤芝正在上班，尤然把湿透的口罩丢到垃圾桶里，第一时间去浴室里冲了个澡。

尤芝下了班回来，碰到刚进家门的尤奇，浴室哗啦的水声还在响，她有些惊讶：“你姐今天怎么在家？”

尤奇看了眼尤然的房间灯，说：“不知道，可能是通告赶完了吧。”

尤芝放下包，说：“那我再去超市买点菜，这个点都买不到什么新鲜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