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历二十七年,平阳王杜渊薮登基称帝, 国号为兴,寓意天下清平, 国运洪兴。
杜渊薮那几天很高兴,走?路都带着风,但他在上朝是努力端庄,一丝不苟, 他想要当一个好皇帝。
杜行清在余下的时?间里,除内忧,平外患,东奔西走?,不得闲暇,他在历练,也?在成长,替杜渊薮稳定朝堂天下,杜行清用了?五年时?间。
收复了?最后一个外族,杜行清回到宫中复命。
杜行清这几年似乎又长高了?些,没有?以前还是小侯爷的时?候白皙,但多了?几分风吹雪雕的坚毅之气。
杜渊薮看着他,只觉得老怀甚慰,以前杜行清就是懒散贪玩的纨绔模样,虽说没有?那些唯我独尊的坏脾气,可到底是娇生惯养,有?的事还得从头开始。
但杜行清这几年出乎他的意料,就像一把?渐渐出鞘的利刃,杜行清锋芒毕露,就连一向古板的老学士提起他来,也?是一脸的赞许之色。
杜渊薮十分畅快,这以后的江山,传给杜行清,也?算是后继有?人。
他说这许多年,该立太子啦!让杜行清挑个时?间,把?这事办了?。
杜行清却跪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对杜渊薮认错,但他态度坚持,他不想接这个位置,他心性不坚,母亲腹中孩子还有?月余就要出世,可以把?他当成储君仔细教?导。
年近不惑的杜渊薮瞪着他,觉得这人是脑子被人端走?了?再装的一个猪脑子上去,不然这种浑话怎么说的出口,什么心性不坚,都是托辞!
父子两人闹的很僵,已经?是皇后的王妃来劝架,她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就是不立太子,先选个妻,也?是好的。”
杜行清笑?了?笑?:“母亲您是知道?的,相伴一生的良人,我只要文絮聪。”
“他已经?死了?!你有?本事,就去娶一个死人!”
杜行清看着他爹,平静道?:“絮聪不想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