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脱衣服干嘛?"沙棠不敢直视陈贺,深怕再看到什么让他浮想联翩的东西。
"嗯?"男人的尾音上扬,像是一把小钩子,"我的伤口范围比较大,我以为你会想看得仔细一点。"
沙棠太聪明敏锐,为了逼真,陈贺留出来的伤口很多,从肩胛到后腰,大大小小十几道,看上去就触目惊心,但是比起那道贯穿的伤口,这些伤口就显得无足轻重。
陈贺丝毫不怀疑,以沙棠的性格,看到那道伤只怕是恨不得把命都赔给他。
果然只是看到这些伤口沙棠就立刻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脑袋也不晕了,如果不是陈贺主动靠过来,他已经小跑过去了。
陈贺站在床边,而沙棠跪在床上,他看得很仔细,细细地数着每一道伤口,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生了病,闷闷地有点疼。
感受到背上若有若无的触碰,陈贺不自觉地绷紧了背部的肌肉,那指尖像是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在完好的皮肤上围着伤口转悠,酥酥麻麻的微痒和肌肉撕裂的疼痛混合在一起,仿佛冰火两重天,互相折磨又有极致的快|gan。
而手的主人丝毫不知道陈贺内心的煎熬,还在认真的带着些许心疼和愧疚地抚摸,手无意识地触碰到那道贯穿如峡谷的伤,陈贺头皮发紧,明明疼得想骂娘了,他还得克制着让自己的背部肌肉尽可能放松。
不过幸好那指尖很快又远离了大峡谷,转而向下,陈贺的后腰没有什么擦伤,但是有磕碰留下的淤青,宛若暴雨前的天空,乌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