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不爱吃鸡腿,你自己吃!”朱招弟话音里仍带着未消的怒意。看这架势,上头的脾气该是一点就着。
“对,我不爱吃鸡腿。”田酒附和着接话,伸筷给自己夹了个鸡翅。朝田湛递了个眼色,道:“鸡腿多没劲,几口就饱了。我就喜欢啃这鸡翅,越啃越香。小湛,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田湛清楚她说这番话的用意,没再坚持。把碗里的那个鸡腿拨开了些,低头扒饭。
一餐饭在不怎么愉快的氛围下开始。出于礼貌,田大勇不时起个话头,跟到家做客的朱有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一两句。
朱有劳喝了大半瓶酒,脸红到了脖根。借着酒劲把来意挑明了说,道:“姐,我这最近手头有点紧,借我两万块钱。”
果然又是来借钱的。
朱有劳好赌,十赌九输。因这一不良嗜好,这么些年也没能攒下什么积蓄,更没能成个家。手上一缺钱准上姐姐家来借。说是借,可从没见他还过。脸皮厚到十发子弹都打不穿的程度。
朱招弟向来偏帮弟弟,就算家里没多少余钱也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勒紧全家人的裤腰带也要把钱“借”给弟弟。家中捉襟见肘的时候,她又会找各种说辞嫌弃田大勇没用赚得少。
饶是田大勇这般出了名的好脾气,有时也受不得这般冤枉气。
为这事,家里常起争执。
朱有劳这话一出口,餐桌上短暂噤了声。
“我吃好了。”田湛筷子一丢,直接走人。
“我也吃好了。”田酒跟着放下了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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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学,作业不多。写完作业,做了预习,田酒拿出前几天俞蓁借给她的漫画书,翻到插了书签的那一页,打算放松一下。
漫画剧情很精彩,她看入了迷,不知不觉间看到了最后一页。
调暗书桌上台灯的光,田酒揉着酸胀的眼睛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