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酒一脸热情地看着他,解释道:“给你递小纸条呀。这样你应该不会考的太难看,回去就不用挨训了。应急措施,需要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她究竟是哪儿来的这个自信?
瑞旸不怎么理解地盯着她看了两秒,见她似在期待自己的回应,隐约有些担心她这“助人为乐”的势头过于旺盛真会给他丢几张纸条过来。
犹豫了一下,配合着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他又想叹气了。
错开视线不再看她。接过前座递来的试卷,抽出一张,往后递。
仅隔了个窄窄的过道,那道频繁望来的视线如有实质,落在他身上,让他总觉得有些在意。
注意力不怎么能集中,他低着眼捻了捻指尖。拿起桌上的圆珠笔,颇有些心不在焉地绕在指间转了个圈。
曲肘撑脸,将那道无故搅乱他心绪的视线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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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考试结束。
考场内相熟的同学边核对选择题答案,边收拾东西络绎结伴离开。
田酒把收拾好的东西提手上,往瑞旸那侧又看了一眼。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吵醒他,还真能睡。
她憋着坏,放轻脚步走去他身边,弯腰在他耳边“喂”了一声。
他绵长的眼睫陡然一颤,被吓到了。
田酒得逞,欢声笑了起来。习惯性伸手,安抚着想揉一揉他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