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俞蓁头都不回地说。
“……”又在别扭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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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昼长。到瑞旸住所门外的时候天色还亮。温降了些,拂面的风没了灼热感。
行至门前,田酒一脚蹬地,跨坐在自行车上倾身正要按门铃。近前的门开了。
“这么巧。”她愣了一下,欲按门铃的手收回:“在等我?”
瑞旸看了她一眼。绕过她,走去道的另一面,提在手中的垃圾袋放进了垃圾箱。
原来是出来扔垃圾的。田酒想着会耐着性子等她也不是他的风格,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瞥见他鼻尖浮了层薄汗,掰了一半碎碎冰递给他:“给。”
瑞旸折回门边,将门拉上。推开她递送到自己面前的碎碎冰,摇了摇头。
“拿着吧。”田酒抓住了他回缩的手,把半截碎碎冰硬塞进他的手心里。仰起脸冲他露出个笑:“就算不吃,握在手里降降温,人也舒服点啊。”
瑞旸低下的视线定格在了她双颊深陷的酒窝上。稍犹豫,蜷指握住了掌心里的那丝冰凉。
她从家骑行到这,该是热的不轻。原本白皙的脸颊透着丝红晕,见他握住了碎碎冰,眼底笑意愈深。曲肘蹭了蹭从额角淌至下巴的汗珠,从自行车上跨下来,说:“你载我。”
掌心里渗出了水珠。不知是出了汗,还是碎碎冰的表层空气液化。瑞旸换了个手拿碎碎冰,捻了捻被润湿的指尖。
“电影院不远,我给你指路。两个人一辆车更方便,免得跟丢。”田酒如此解释了一番。转瞬拍了拍后座,重复道:“你载我。”
瑞旸没动。低着眉眼,看滴至干涸地面的水滴成印。
见他半晌没动静,田酒斜跨一步与他拉近距离。挑指勾住了他的下巴。倾身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在他眸色间清晰捕捉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这张脸明明看了很多次了。可每每凑近细看,她还是不自觉地会呼吸一滞。他这脸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