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照片?”田酒和俞蓁纳闷对视了一眼,同步低头。看向蔡包过用手半遮住,正慢慢移开一角的那张照片。
是俞蓁和蔡包过幼时被田酒抓着一起玩家家酒的抓拍照。照片里田酒和俞蓁面对面站着,个头还没有一旁的桌子高。
蔡包过四仰八叉地瘫在俞蓁脚边,抱着他的腿在嚎啕大哭。
桌子横杠上歪歪扭扭贴着张不知打哪儿抠来的老旧红双喜字,田酒头上罩着块大红色的纱巾。看那阵仗应该是在仿电视剧里拜堂的场景。
小小的两个娃娃双手掬拢,似模似样地作揖对拜。
“要不是有这张照片做见证,我可真就忘了你俩小时候还拜过堂呢。”蔡包过盯着照片里哭出鼻涕泡的自己瞧了会儿,乐道:“我记得,我跟老蓁当时争着当要当小酒的新郎官,为这事我俩还打了一架。”
打了一架?瑞旸的视线转向他们话题中的那张照片上。没猜错的话,跟泥鳅似的撅着屁股瘫地上哭的那位应该就是蔡包过。
所以,是俞蓁赢了。
他慢半拍抬起眼,看向田酒。
“什么拜堂?什么新郎官?别胡说八道!”田酒瞧了眼一旁的瑞旸,见他正看着她,莫名心虚。撇开视线,指着那张照片矢口否认道:“我们那哪算是拜堂?顶多就是……兄弟结义。”
“干嘛一脸嫌弃?这事难道就你吃亏吗?”俞蓁伸手揉乱她的发,哼笑了声:“我那会儿也就是年幼无知,你以为我想跟你拜堂啊?”
“嘘——你俩别吵了,可消停会儿吧。”蔡包过似是发现了什么,目光直直落在了那张照片上。转而“嘿嘿嘿”贱贱地笑了几声,神秘兮兮道:“这张照片,你们能发现什么问题吗?”
俞蓁一把擒住田酒欲回击的那只手,道:“有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