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会有人拿自己亲人的死来生事吗?”田酒困惑道。
“额……”陶艺涵被她这话问住了。
“我知道。”苏芷突然出声。
田酒转头看她,记起初见苏芷与她提起瑞旸时她的奇怪反应,怔了一下,问:“你知道……什么?”
“吴梦绫跳楼的那天,我也在天台上。”苏芷说。
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说起这段时撑膝的手攥紧,骨关节泛起了白印。
田酒注意到她细微的情绪转变,猜到了点什么。并没急着催她。
安安静静喝了口水,在陶艺涵欲接话时朝她暗暗摇了摇头。
“这事,我原本打算烂在肚子里的。真的太可怕了,活生生一个人,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摊肉泥。胳膊、腿都折了,肠子都摔了出来。”苏芷想起旧事,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满眼惊恐地重复道:“真的,真的很可怕。”
她这症状,田酒眼熟。创伤性应激障碍。她在瑞旸身边时曾见他病发过。只是他那时急于躲藏,她没能追上他。
田酒匆忙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走去苏芷身边给她顺背,柔声安抚道:“别紧张,深呼吸。”
陶艺涵察觉出异常,急急跑了过去:“没事吧?怎么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