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倚在床头看书。橘色的灯光下,美人如玉。精致的脚踝露在外面,能透过白得透明的肌肤看见足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十根脚趾是淡淡的粉色,可爱极了。
刁书真却无心欣赏,她满脑子都是宋玉诚一脚踩在她脸上的暴力场景。
尤其是,她看见宋玉诚的右手边横着一条三指宽的戒尺,材质看上去很有分量。不像是那种批量生产的小商品,随便刻几行古文,透着一股粗制滥造的味道。
那根戒尺上面雕刻的居然是《洗冤集录》。
这玩意,不会是宋家祖传的吧?大概、大概是用来履行家法的?
刁书真头皮发麻,咽了口唾沫,悄无声息地将自己刚刚踏进房门的一只脚缩了回去。
“进来。”宋玉诚斜睨着她,冷淡道。
她屁股屁颠,却又心惊胆战地趋了过去。
“疼吗?”宋玉诚拉过刁书真的胳膊,望着泡得发白的伤口,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刁书真的大脑已经为恐惧所占领,她木木地摇了摇头。
“哼。”宋玉诚冷哼一声,从床头拿出酒精和纱布,就这伤口倒了下去。
刁书真“嗷”了一声,眼睛里蒙上一层亮泽的水光,半真半假的。
“还疼不疼了。”宋玉诚阴沉的面色晴朗了几分。
“疼、疼、疼死了。”刁书真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撒娇起来,尾音上翘,像是一把甜腻的小勾子似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知道疼,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宋玉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知道找我?”
好了,今天这事,不哄宋玉诚开心是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