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受到威胁,他什么都顾不上,手脚并用试图挣扎,脑袋砸到了储物柜上。
蒋飒安居然笑了起来,“我会把你扔到海里,让媒体告诉你的粉丝是抑郁自杀,如果他们足够爱你,大约会为你送上一束白色的花。”
眼前模糊了,喉咙痛到几近麻木,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举着白纸折成的风车,在高楼的窗前望天空。他的身体彻底放松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感觉有干净的香气吸入鼻腔。
“邱思竹?好点没?”
有些熟悉的声线。
视线重现清晰起来,他看到黑压压的车顶。
“你没事吧?”有只软乎乎的手拍了拍他的脸。
邱思竹呆滞地张了张嘴,“阮……”
“啊——”旁边传来惨叫,他被吸引偏头,正好看到薛越提着蒋飒安的衣领,狠狠踹在腹部。
阮昀柊大松了口气,“藏得这么深,要不是越越,你就真的被掐死在车里了!”
意识恢复了大半,邱思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阮昀柊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软得不可思议,散着温馨的香味,令他一只omega都讨厌不起来。他身上应该有标记吧,不大能闻得到信息素,但衣服上有股令人依恋的香味,他悲伤地发现,那件衣服是薛越的。
视线被车门挡住了,他不再能看到蒋飒安被殴打的场面,只听得到强弱不同的惨叫,里面多了声不一样的痛嘶,来自薛越。
阮昀柊立即丢下他跳了出去。
他收回神思,艰难爬起身,从前排的储物柜摸出一支冷冰冰的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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