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与松谷莲面颊相贴,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
松谷莲整个人被织田作之助拢在怀中,甚至有点动弹不得,但他却不觉得难受,反而渐渐找到了一丝与现实世界的联系,慌乱悬浮的心也渐渐落下。
在深秋的夜里,松谷莲终于在织田作之助身上获得了一些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松谷莲哑着嗓子主动开口:“……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太真实了。我醒不过来……”手指紧紧攥着织田作之助的衣服,松谷莲深呼吸了几下,眼前又开始不自觉地扭曲起来,“醒过来的时候,却宁愿没有醒过来。”
话音落下,温热的液体浸湿了织田作之助的肩膀,连同他的心脏一起淹没。
松谷莲哭了。
织田作之助意识到这一点,从来没有哭过的人此刻正伏在他的怀里,无声地哭了,一点声响都没有,眼泪却愈发滚烫。
“只是一个梦。”织田作之助忽略心脏被攥起来的闷痛,轻轻拍着松谷莲微弱颤抖的后背,“你已经醒过来了,无论梦到什么都只是一个梦而已。”
喘息几下,松谷莲在织田作之助的衣服上蹭干净眼泪,抬起头,摸索着扳过织田作之助的脸。
“可以吻我吗,织田作。”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低哑的哭意,抿着嘴巴说话导致声音还有点黏糊糊的。
“吻哪里?”织田作之助凑过去,鼻尖抵住松谷莲的鼻尖,已经习惯了昏暗环境的双目紧紧盯着他。
松谷莲没有犹豫:“全部。”
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织田作之助却有些犹豫,他没了刚才的游刃有余,稍微后撤,拉开了一点距离,提醒他:“莲,你之前已经说不——”
“之前是之前!”松谷莲抬手捂住织田作之助的嘴,用额头撞了他一下,另一只手单手解开他家居服的衣扣,“现在是现在。”
“我觉得我又可以了。”他嘴硬道。
手掌已经贴住了温暖的皮肤,松谷莲向前,缩短了刚刚被织田作之助拉开的距离。
仗着织田作之助只能看清他的大致轮廓,看不清他的具体表情,松谷莲忍着心中的羞涩和难为情,微微仰头,嘴唇贴上了织田作之助凸起的喉结。
织田作之助身体一僵,感觉到喉间湿漉漉的热意。
他纵容着下巴抵着的黑色脑袋不停作恶,直到对方稍微离开一点换气的时候,织田作之助才低下头,履行他之前答应的要求。
在假期过去三个星期后的现在,织田作之助的动作已经没有了过去的生疏,他相当熟练,甚至颇有技巧。
……
在不断陷进床铺与枕头堆中的时候,松谷莲模模糊糊地想着,织田作真的没有他最开始误以为的听话。
不过他又想着,在这种事情上,应该没人会听话吧。
手指攥紧了深灰色格子的床单,指尖用力到发白,松谷莲再也没有闲心去思考别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