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走道狭隘而矮小,囚犯们都要低垂头颅才能进出,大牢就像是一个个细小的盒子。
“你们私盐从哪里得来的?”柳媚儿望着这些闷不做声的囚犯询问。
“不知道!”那满脸胡子的大汉,整个人尤为壮硕,“狗官,别假惺惺的装好人,要杀就杀了我们。”
一旁的狱卒挥着鞭子怒斥:“都给老实点,大老爷来问话,还不好好回答!”
这一顿停下来时,有一位年长的老人口齿不清的出声:“这些……都是西山盐矿出来,他们让我们卖的。”
“大老爷,西山盐矿是奉城最大的产盐地,朝堂亲派地方盐司部门负责,这些犯人分明就是胡说八道,我看就是他们偷的!”狱卒恶狠狠的盯着那些犯人出声。
这一番问下来,柳媚儿只觉得很是奇怪的紧。
现在明面上奉城贩卖私盐查获的数量已经很多了,偷怎么可能偷得了这么多。
而且盐司部门不应该没有任何失窃登报啊。
午后柳媚儿带着官差走访西山盐矿司。
这处盐司官员并未出来接待时,而是差了两个小官吏笑嘻嘻的出面:“知府大人,这还不是交税的年底,为何突然到访?”
“本官来看看盐司部门往年的产盐登记日志。”
知府的职责涉及广泛,不仅是政务刑法同时负责赋税等闲杂事务。
“好的。”两小官吏以为这位新知府只是来走过场,所以就拿出旧账目。
柳媚儿没想一看吓一跳,盐的赋税逐年降低的实在是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