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公主是何等筹谋心思的主啊,真要吃了自家孩子,那都是不吐骨头的。
深夜里寒风渐起,园内戏曲已到精彩时,姜苌黛见柳媚儿仍旧未归,连带心思也空了些。
便随意寻了个乏累由头离座,按照柳府的安排,姜苌黛与柳媚儿住的屋离的很近。
毕竟两人对外就是成婚多年的夫妇,现下同住一个园内也无可厚非。
可等姜苌黛来到柳媚儿屋内,才发现她并不在此处。
宫人们从外面一打听,赶紧回来汇报:“禀长公主,驸马爷还在常老夫人院内没出来呢。”
“嗯,你们退下吧。”姜苌黛坐在软塌,闲来无事的随手拿了本诗集翻看,打算等她回屋。
“是。”宫人们见长公主摆明要同小驸马同宿,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小心退出屋内。
常老夫人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长公主赴宴柳府谁不知道是为小驸马而来,反倒这常老夫人非要占着小驸马不可。
宫人们心中腹诽却也不多说,只得外间候着。
深夜临近子时柳媚儿挺直背跪在地面仍旧想不明白常氏为何突然如此严厉对待自己。
窗外烟花砰砰作响时,常氏坐在软塌手里拨弄佛珠叹了叹问:“可曾想明白错在哪了?”
柳媚儿耿直的摇头应:“莫非是夜间招待兄长们有何不妥么?”
“今夜你应尽的礼仪周到,自是没什么差错。”常氏望着塌下跪着的孩子,良久只得出声,“媚儿,你早些与那长公主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