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初姜国近百年来被邻国多次欺辱和几近灭国深感痛心。

“那就做好战斗的准备去应对凤国提出的任何苛刻条件。”姜苌黛合上文书看向年轻的太子,突然觉得他其实不太像姜丰,反而更像他的母亲宋贤妃。

“可是姜国大军长途跋涉,若想攻进凤国实在太难了。”太子姜惠面露为难,自然也知道前线将士的险境,“不如先守住漠国领地如何?”

姜苌黛见他心性如此沉稳倒还算满意,只不过有时沉稳过了头就是懦弱。

“真正杰出的帝王都不会让人猜出他想要的是什么。”姜苌黛缓缓起身走向那半敞开的窗户,鹅毛大雪随着寒风落进殿内,“只要凤国不知道太子的意图,她才会松口,否则恐怕姜国会将漠国大半领地丢失。”

毕竟凤国占据不少有利的地形,难保不会养虎为患。

“姑姑的意思是?”太子姜惠有些不太明白。

姜苌黛探手抚去朝服的飞雪道:“有时越想什么,就应该越掩饰住心思,否则一旦对方揣摩出你的底线,那就会止不住的想要践踏试探。”

太子姜惠立在身侧看向姑姑,只觉得姑姑就像筹谋天下已久热的棋手,好似对于任何情况都了然于胸。

“本宫已派岳月将军奔赴姜国与凤国交触的西南边境,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姑姑莫非想要趁此夺下凤国不成?”

太子姜惠不由得震惊其用兵之神。

“凤国易守难攻,一举攻下不太可能的。”姜苌黛只是想要让凤国感受到危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