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姜惠展开文书一看,面露惊讶道:“这、是凤国与宋太傅的密信?”
“前些时日凤国叛军本与姜国大军商定里应外合的路线,可不知为何消息却走露了。”姜苌黛探手端起茶盏抿了口,故意没有直接指认宋远山罪名,而是犹豫道,“现下还不知此信真假如何,太子不妨配合设一出戏来试探真假?”
“好。”太子姜惠其实也不太信宋太傅会通敌叛国,可既然姑姑提出要试探真假。
那必定是要好好看看,堂堂一国太傅公然私通叛国,太子姜惠何尝不觉得心惊啊。
初夏里凤国热的要命,岳月身着凤国服饰领着几位女兵孤身入其中。
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开层层检查,岳月看见不少凤国叛军被绞死挂在城墙示威。
“我的儿啊!”那扑在少年郎君尸体旁的一对夫妇,她们哭的眼眸通红,神情悲戚而哀伤,“大人冤枉啊,他只是前些时日去了市集,哪里会是什么叛军。”
完全不为所动的女官只是负责宣判罪名,旁的一概不管。
凤国为了诛杀叛军,坚决的执行宁杀错不放过,百姓之间亦是诚惶诚恐。
听闻但凡家里有男子,无论八岁还是八十岁,都必须要经受每日的检查盘问。
如若可疑者,一律抓捕入狱,这般下来百姓为了不受怀疑,街道只能看见女子,就连行乞的乞丐男子都没有看见一个。
岳月从前听闻凤国女子执政还有些惊讶,毕竟就算习武之人,岳月也知道男女体量差异之大。
可听闻凤国能够以女皇统治朝堂数百年,心中更觉得十分好奇。
可现下看来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凤国男子会作乱,恐怕也是因为这般非人待遇而早已积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