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焕又回想了半日,依稀记起,自己见过的所有女修,头上都有各式各样的簪子,步摇,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发饰,都是炼化的法器。

就是没见过布帕子包头的女修。

陆焕盯着纪瑶看了半晌,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么多天的观察下来,她身上确实没有攻击法器,也没有防御法器。

她身上能用的法器,除了整天挂在脖子不离身的中品储物玉坠,似乎就只有个下品乾坤镜。

那她这些日子,带着乌辛去西市揭了那么多的榜文,做了那么多的任务,究竟是怎么做的?

他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仔细地回忆自己唯一一次跟去的东南峡谷之行。

无论是面对金丹后期修为的双头蛇,还是元婴期修为的溟灵,纪瑶除了拔脚狂奔,就是大喊乌辛喷火,手里起先拿了根不知哪里来的木藤长鞭,后来跑急了还随手扔了。

他当时坐在古藤之上,觉得这场景实在荒谬,一边喝茶一边耐心地等待着,等纪瑶祭出她的护身法宝。

原来,当真是什么也没有?

区区筑基修为的年轻女子,带着一只连妖火都控制不好的金丹混血三足乌,近乎荒谬的和元婴大妖生死搏命。

就为了一万灵石?

早上去西市前,他先去了成衣铺子选衣裳。起先选了件更贵的法衣,付钱的时候,他看见她捏着那个中品玉纳坠,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纪瑶于他有救命的恩情,他见她身为修士却自甘堕落,如凡人那般得失心太重,道心不稳,只怕终生难入金丹境,便开口劝诫了她几句,不必太过看中身外之物。把钱财看淡些,要舍得,寻常心,才能证大道。

纪瑶一副快被气死的模样,嘴里骂着那句奇奇怪怪的大猪蹄子,坚持要换一件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