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辛大声申诉,“不是故意偷听,真的是饿醒的。纪丫头,再扔一块肉,老子撑不住辽——”

纪瑶抹了把眼角的泪花,捡了块最大的鱼干扔下去。

乌辛张口叼住,恶狠狠吞进了嗓子眼,大翅膀左右展开,在渔网里猛地扑扇了几下,迅速向上飞起,对准船底的横木,脑袋往上狠狠一磕,船底发出一声巨响,又晕了。

纪瑶:“……”

陆焕这才回过身来,拧眉对纪瑶道,“你方才跑什么。说不下去了就落荒而逃,你们长春宗就是这样教弟子的?”

纪瑶:“……不,我没跑。我正常走路来着。”

陆焕:“哭什么。我又没骂你。”

纪瑶:“我没哭。”

陆焕伸出手指,勾着纪瑶的下巴直接抬起来,低头看了几眼, “还说没哭,那你脸上这横一道纵一道的是什么?”

说罢指腹蹭了蹭湿漉漉的脸颊,嫌弃道,“鼻涕都哭出来了。”

纪瑶的脸面已经丢完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带着哭腔大喊:

“都说看破不说破,有你这样不给面子的吗?我没带帕子!”

“……”陆焕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干净帕子,递给她把脸擦净了。

“你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你什么都知道了,还理我干嘛?我哭成这个鬼样子,你跟我站在一起,丢不丢人哪。你身边实在没人陪了,随便去宗门弟子里挑几个,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以陪你喝茶吹笛子,说不定还会插花呢……”纪瑶用帕子捂着脸,抽抽噎噎说着,说的话颠三倒四,她自己也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