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有些年代腐朽破旧木门,里面机箱运作嗡鸣在寂静中显得十分明显。
虽说那位好心少年总带他跑到枪林弹雨战场,但是还好最后他吃到了乌冬面,只不过花时间有点多。
好比他早上出门,回来时已经是临近夜晚黄昏了。
费奥多尔仍旧坐在电脑前,他目光专注盯着屏幕,十指在键盘上飞快舞动。
听见声响,他投来一丝注意力,在发现是千岛言后,又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回屏幕上。
千岛言习以为常把带回来乌冬面放在桌子上,提醒道:“面冷了会坨。”
“嗯。”
对方应了一声之后,敲下最后一个键,打开千岛言带回来乌冬面,开始慢条斯理进食。
千岛言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我今天遇见了一个听不见声音少年。”
费奥多尔动作微顿,只听对方有些难以置信继续说道:“难道他是真正无罪之人吗?”
千岛言心里无罪与费奥多尔心中无罪衡量标准不同,前者更为任性纯粹,这或许是由于他异能「恶人语」。
——异能名字并不是他自己起,而是费奥多尔在发现对方拥有异能后,定下名字,千岛言觉得还可以,自己能够记住,所以他异能名字就被这么敲定了下来。
既然名字都叫「恶人语」了,世界上又没有他听不见心声人,那么是否可以断定为他能够听见声音所有人都是有罪之人呢?
就连费奥多尔也经常说这片大地充满了罪孽。
可偏偏今天遇见了一个听不见声音人……难道说,在一片罪孽中还有未曾被污染纯白之地?
费奥多尔咽下嘴里面条,“还有其他可能性。”
“什么?”千岛言身体好奇前倾,椅子角翘起在半空。
对方没有立即去回答,而是提出了一个新问题,“他叫什么名字?”
“……”这一点难住了千岛言,他像是一只被扎破了气球,趴在桌子上,含糊不清企图蒙混过关,“中中也。”
“……?”费奥多尔抬起眼眸轻轻扫了一眼对方,多年相处自然让他能够看出对方又没记住名字事实,“比你名字长?”
“对。”
“外貌呢?”
“黑色头发,鸢色眼睛,身上缠着绷带,一身黑,长得很好看,就是脑子有病。”千岛言言简意赅概括了对方所有特征。
“脑子有病?”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会儿。
“对,他看上去有些寻死意向,老带着我往枪战地方去。”提到这一点千岛言眼眸微眯,意味深长说道:“明明只是想吃碗乌冬面,结果硬生生撞见了十几个枪战地点,这么小一个地方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多纷争地点,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一般。”
费奥多尔显然明白对方语气中深意,“你受伤了吗?”
“没有,毕竟没有人会蠢往枪林弹雨里跑。”千岛言说到这里仿佛想起了什么,他低下头伸出手指摸向之前在便利店里受到伤,伤口早已愈合,但是被破了个窟窿衣服无法复原,恍然,“原来如此。”
是被发现子弹口打穿衣服,所以特意试探吗?
这场试探以没有答案告终,他记得最后对方接了个电话后离开时面色很难看,是因为没有得到答案还是……因为那个电话坏了他心情呢?
费奥多尔趁热吃完最后一口乌冬面,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角,“没关系,只要他还在横滨,我们迟早会知道对方属于哪个组织以及他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