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尘屿淡然一笑,自嘲道:“才没有,只是没遇到合眼缘的罢了。”
他尊重每一个人,在少年时代,徐尘屿曾经拒绝过不少女孩,不是不好,她们有自己的闪光点,有善解人意的,有温柔漂亮的,也有知识渊博的,只是徐尘屿偏偏不喜欢。
在爱情这件事上,他好像没多少野心,甚至没有多少想象,读书时,他身边的哥们都交女朋友,初中搞暗恋,高中搞明恋,大学就是正儿八经的谈恋爱,有几个风流子弟,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
年富力强的男生对这件事情热衷至极,徐尘屿兴致缺缺,他身处其中,像个怪胎,是好看又古怪的怪胎。
回想一路,他的青春像是一张空白纸,记忆里,除了教科书和试卷,磨人的高数,和那枯燥无味的化学,没有任何一个熠熠生辉的人,站在尽头凝视他。
说实话,徐尘屿不遗憾,他从不认为,没有恋爱这件事,会给人生造成多少损失,相反,也许他是内心太过丰富,一个人的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
江秀元抬起手臂,搭在徐尘屿肩膀上,感叹着:“大学四年那么多姑娘追,你也不谈恋爱,和尚似的。”
徐尘屿说:“和尚招你惹你了?”
江秀元拍了下他的肩膀,随手指着人满为患的咖啡店:“看看,这么多漂亮姑娘,要是看上谁,跟哥说,保准给你要到电话号码。”
“不用了,”徐尘屿说:“您自个儿留着吧。”
“我说你像个和尚,不能真当个和尚吧,”江秀元啧啧两声:“你守身如玉二十多年,嘛呢。”
辩论范畴里,单身话题毫无深度可言,徐尘屿不想跟他掰扯,于是大人有大量,没跟他计较。
今天,裴川谷算是第二次见徐尘屿,却能感觉到这人异乎寻常,他说话做事,随性至极,并且为人谦逊。
是那种刻进骨子里的谦卑。
裴川谷想了想,只想到四个字,叫做君子不器。
二十一世纪,在这样高速运转,金钱至上的年代,没几个人配得上君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