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尘屿欣喜的说:“你还真有。”
季松临笑笑,扶着方向盘转弯,说:“读大学的时候,这只乐队刚好在学校附近办过公演,我也是偶尔识得,开店后,才存了一些他们的唱片。”
“要买到这么多,也不容易吧。”徐尘屿翻开那排小架子,市面上难以买到的唱片,这里都有。
季松临点点头,说:“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确实费了一点功夫。”
徐尘屿觉得,身旁这人,仿佛可以跟他谈天说地,大到宇宙,小到尘埃。
“我的大学时代么,太远了点,”徐尘屿捋着回忆,说:“我那会听的是穿越棱镜。”
季松临接过话:“台湾南台的乐队,他们的音乐,比较适合夜晚听。”
徐尘屿挠了挠脑袋说:“我听的第一首,好像叫《崩坏根本》。”
季松临稍偏头,说:“车上也有那张专辑,你想听的话,随机播放就行。”
这种谈话的感觉很奇妙,至少,在过去二十六年的生命中,徐尘屿从未体验过,他似乎不用费尽心思的想下一句社交台词,可以随意畅聊,也可以讲一些是似而非的话题,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单纯交流,就有一种静好的享受。
徐尘屿看着季松临的侧脸,轮廓很流畅,也漂亮:“你这几天没开店,不会影响生意吗?”
季松临轻轻呼出一口气,几乎是微不可闻的:“to生病了,这几天忙着照顾它。”他自嘲地笑了笑:“唱片店没关系,常去的老朋友都知道我经常落跑。”
徐尘屿从小就怕猫,不过to是季松临的猫,他便担心起来,问:“生什么病了?严不严重?”
“做了一个小手术,它还在一个兽医朋友的店里,”季松临放开点油门,让对头车先过,他顿了顿才说:“应该没事,我就是去接它出院的。”
季松临调整着方向盘,这人好像不管提到什么,都是一副淡然的语气,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久,徐尘屿却觉得,说不定他遇到天地塌陷,也能镇定自若。
从某个维度上来讲,他们有一点相似,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