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铃迎着风,眼眶微红,她总有一种错觉,觉得徐子华没有离开,他就在这里,化为这片土地的风和星辰,让脚下大地更滋润的生长。
吴语铃语气温和,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杨姐的花店没开门,今天只买到一支虞美人,下回,我给你带一捧花。”
徐尘屿蹲下身,简单清理了一下周围的杂草,他笑看着对父亲:“前不久,我在大屿山蹲守了半个月,抓获了一个贩毒集团,缴了整整两百斤海洛因至于坤海那边,您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捉住他。”
夕阳欲落,彩霞被风吹散,变成了火烧云,形容不出的壮丽。
季松临也蹲下身,两人位置很近,几乎能挨到彼此的肩膀,他看着墓碑:“徐叔叔,今天第一次见您,我叫季松临,是尘屿的朋友,要是今后有机会,我每年都来看您。”
每年都来。
徐尘屿侧目,入眼就是季松临挺直的鼻梁,耀着夕阳的光,他转念一想,说不定季松临还真做得出来。
四人随地坐下,闲聊了好些事,本是寂寥的黄昏,无端的,也增添了一丝暖意,不像祭祀,倒有点煮酒论道的江湖快意。
余辰景是缉毒队长,定然出入过不少生死大场合,也许枪杀,刀光,鲜血对他来说,都是寻常事,活在这样环境下的人,心肠硬,但余辰景不一样,他像个寻常四十岁的男人,一言一语透露着温情。
吴语铃是个小女人,这场的场合却不见她唉声叹气,也没有顾影自怜,反倒有点豪气。
余晖燃尽,星子攀上了头顶,陵园刮起凉风,四人才顺着走道下山。
余辰景还有事情要跟徐尘屿交代,三个人就站在陵园前的人行走道处,趁此间隙,季松临去前面的宠物店,接to出院。
季松临原路折回,怀里多了一只小奶猫,右眼缠着纱布,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蜷缩在主人臂弯里。
徐尘屿上前,不敢靠太近,却还是关心的问:“to怎么样了?”
季松临颠了颠小猫咪,将它裹在一方毛毯里:“眼睛长了一颗肿瘤,已经做了摘除手术,现在没事了。”
徐尘屿看了看to,好像没那么害怕了,小猫眨一眨独剩的那只眼睛,透着光,比琥珀还亮。
季松临打开车门,对两位长辈说:“师傅,阿姨,你们去哪?我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