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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落晚秋 夏六愚 1305 字 2022-10-01

徐尘屿一脚后退,蹬住地面,他缓缓拿开季松临放在腰间的手,夕阳照在他脸上,映得他笑容如晴日,他坏死了,大声喊:“你是大美人!”

说罢立即转身掉头,百米冲刺似的往前面的芦苇荡跑。

“坏小子!”

季松临表情无奈又宠溺,他迈开长腿再次追上去,抱住人的那一瞬,胸膛撞上了徐尘屿的后背,踉跄一步,两抹影子交叠着倒去了白茫茫的芦苇荡里,西金日暮间,惊起一片又一片缥缈芦穗。

“你再说一遍,谁是美人?”季松临挠他痒痒:“嗯?”

“哈哈”徐尘屿笑得满芦苇打滚,一边求饶:“错了我真错了别挠了开个玩笑而已”

季松临不撒手,跟他倒作一团,有情人清脆的笑声散落在晚风里,吹呀吹,吹到了万里之外。

在台湾渡过的这半个月实在梦幻,要离开的这天温度骤降,来机场的路上,寒风中含着湿漉漉的雾气,吹得路灯下的红灯笼疾疾作响。

徐尘屿恋恋不舍,想再看一看这座城市,季松临便骑单车带他。

尽管没有飘雪,寒风还是毫不留情地往衣领钻,徐尘屿扯了下棒球帽,拉紧衣襟口,但还是挡不住贬骨凉意:“穿那么少,你冷不冷?”

季松临穿得不算多,棕色棉服外套配一件圆领米白毛衣,唯一的浅灰围巾还给了徐尘屿。

“不冷,你要是嫌手冷的话,就伸我衣兜,里头热乎。”骑车的人笑了笑,季松临把稳车龙头,向左侧倾斜了一点,这样一来,寒风倒是被他挡住了。

衣兜没手伸进来,季松临正想回首,脖子上就搭来一条柔软的围巾:“你迎着风,挡着点暖和。”

“我不用,你戴着,你还感冒呢。”季松临歪了下脑袋,他放开一只手褪着围巾,忽地被徐尘屿反手摁住了,他用拇指和食指捏起边角,重新帮他捂严实。徐尘屿好笑地说:“我感冒早好了,不准拒绝,戴好。”

两人叠加的手还没松开,寒冬腊月里,那点热意变成了仅有的温暖,触感连接心动,恋爱就是这样,哪怕不是多赤|裸的肌肤相亲,都会教胸腔融成一朵棉花。

“想什么呢?”徐尘屿逗他:“嘴巴都裂到耳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