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出来了吧?”蓝染回头问他,“兰波就是叫醒你的那个人。”

“嗯。”中也叹了口气,“所以到底为什么啊?”

“明天等兰波君睡醒了再问吧。”蓝染走过去将洗干净的衣服往衣架上挂好,顺手拿到外面的庭院里去晾着,“你今天要是实在想不明白,可以把你的问题都列个表,这样明天问起来也比较有条理。”

“我知道了。”中也点点头,随即又有些无奈,“爸爸,你真的该去教理科啊。”

蓝染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的书本,“有空说这个的话,不如你现将兰波送回他的房间里去吧,再等两个小时可以吃晚饭,晚上要吃什么?”

对于自己父亲无论什么时候都淡定的中也也有些无话可说了,他乖乖地伸手将兰波浮起来,这才回头说道:“天妇罗。”

“嗯,那就天妇罗。”蓝染随手翻了页书,就像先前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冷静。

第二天下午,兰波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痛得要死,然而比起身上的伤痛而言,他觉得自己的脸才是最疼的,一只眼睛甚至都有些睁不开来。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就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一旁还挂着自己的衣服,床头柜上拆开吃了一半的零食还在散发着香气。

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兰波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随即他就听到让他下意识一哆嗦的声音。

“你醒了啊。”蓝染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兰波猛地侧过头去,就看到蓝染随手将一杯水朝自己递了过来,“喝点水润润喉咙,还有,你不需要去厕所吗?”

蓝染的话让兰波一瞬间有些脸色发青,可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睡了一天的他又渴又饿,腹部还在不断催促着他赶紧去放水,不然真有可能出现绝对让他不想见人的事情的。

兰波接过水杯喝了口温水,就急匆匆地跑去洗手间了。

中原中也一放学就赶紧往家里跑,他到底是学生,不像蓝染那样可以没有课就先走,等他跑回家的时候,就听到了二楼传来的兰波的尖叫。

他下意识地以为兰波又想作死了,连忙冲了上去,就看到蓝染正一脸淡定地坐在兰波房间的靠背椅上,而兰波,他似乎在二楼的洗手间。

中原中也奇怪地向自己父亲丢出了一个问号,而蓝染只是朝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中也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伸手捂脸,“爸爸,你打得也太重了吧?”把兰波打成了那样,像兰波那么爱美的男人,当然会发出那样的悲鸣。

“有吗?我倒是觉得还好哦。”蓝染笑眯眯地站起身来,走出房间来到洗手间前,轻轻敲了两下紧闭的洗手间门,说道:“兰波君,洗个脸之后出来敷药吧,你不想始终顶着那样一副鼻青脸肿的样貌吧?”

兰波恨恨地打开门,看到蓝染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瑟缩了下脖子,却没有像昨天那样喊打喊杀的。

“好了,先下楼吧。”蓝染朝中也招招手,“放心吧,你身上都是皮肉伤,我下手很有分寸的,除了你的脸之外,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你的体质只要过几天就会好的。”

“所以脸果然是故意的吧?”兰波说完这话,就捂着脸发出了嘶的声音,因为说话的缘故扯动了脸颊,现在痛的让他眼前发黑,而且说真的,被打得都悬浮在半空了那么长时间,居然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要是换了一般人不内出血才怪啊。

蓝染只是笑而不语,他走过去给兰波倒了温热的桂花粥配了一碗鸡蛋甜羹,“先吃饭,吃完再说其他的。”

说完,蓝染又给中也递了杯鸡蛋布丁,他朝兰波摆摆手,“你现在不能吃凉的,忍一下吧。”

兰波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考虑到说话又要牵动脸上的伤口,他只能忍了。更让他觉得糟心的是,桂花粥和鸡蛋羹都很好吃,但是他脸上的伤口实在牵得发痛,就是吃饭都让他觉得痛苦,只能小心翼翼地忍痛用勺子往嘴里塞食物。

中也看的也很痛心,可是又没办法帮他吃饭,只好乖乖自己吃掉布丁之后,去把餐具洗了再走回来。

等到兰波好不容易才艰难地吃完饭之后,蓝染顺手将碘伏和棉签放到了桌上,然后就拿着餐具去清洗了。

兰波伸手想要拿过来给自己上药,却因为不想照镜子,几次都戳到奇怪的地方。一旁的中也有些看不下去,他走过去拿过碘伏,示意了一下,看到兰波点头之后,便凑上前给他脸上上药。

将兰波的脸好好上过药之后,兰波才叹了口气,开始试着用回道给自己治疗。之前就说过了,回道是鬼道的一种,是用来治疗灵魂上的伤痛的,用来治身体的话效果得打折扣,但是拿来续命的话效果倒是很好,不过兰波平时也基本用不到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