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听了会伤心的吧?”中原中也有些唏嘘地说道。
“没事,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蓝染笑眯眯地说道,不等中也露出什么表情来,便直接开口说道:“很多事情,提前说开要总比事后弥补要强,与其让兰波现在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回去法国之后却被伤害,倒还不如现在就说明白,让他断了一些念想。”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中也说了一半自己也有点说不下去了,他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明白的,就只是觉得有些遗憾而已。”
“遗憾倒是大可不必,从政对于兰波那样的直性子而言并不见得就真的是一件好事。”蓝染摇摇头,“他可以是一个优秀的士兵,却未必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倒是中也,以将来如果想要去当议员的话,现在就可以跟兰波一起学起来了哦。”
“我将来想跟爸爸一样当老师啦。”中也摇头,“政治什么的,感觉很复杂,而且牵扯也太多了。”
想想他身边的聪明人,无论是自家父亲还是绫辻行人或者工藤优作,那都是能不跟政界扯上关系就尽量不跟他们扯上关系。但是这两边的人跟警界的关系都挺不错的,工藤优作时不时地就会被警界的人邀请去协助破案。绫辻行人虽然没有这份“殊荣”,可毕竟大学读的是法学系,平时跟妃英里关系搞得也挺好,进而在律师行业和检察院方面都混出了一些人脉来。不出人命的案子他三言两语就能指点人找到正确的线索,出了人命的案子他也不需要说什么,只在明显不太对头的时候提出一些有理有据的反问,立刻就能节省他们很多跑错路的时间。
说起来妃英理还是跟毛利小五郎分居了,两人共同经历了一场危险的挟持案件,毛利小五郎故意射伤了被歹徒挟持的妃英理的腿,让歹徒不得不抛弃这个行动不便的人质独自逃跑,最后被警察们一拥而上成功逮捕。妃英理哪里不知道毛利小五郎此举的意味,因此去医院处理了脚上的伤势之后,便想着做顿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的丈夫,结果就是这顿饭最终彻底引爆了他们俩之间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矛盾,最后晚上都没过完,妃英理就气冲冲地离家出走了。
之后他们两夫妻彻底分居,毛利小五郎也因此备受打击,直接辞去了警察的工作,把自己家收拾收拾开了个侦探事务所,专门追踪调查猫狗失踪、情侣出轨、夫妻外遇的事情,倒也能赚个温饱。
这种夫妻间的事情,没分居之前外人还能劝上两句,这一分居就再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任何人插手都只会自讨没趣,所以也就干脆冷处理了。
发现自己一个不当心思维及散发到那边去了的中原中也赶紧将发散的思维收拢回来,“对了爸爸,兰波这样子会持续多久啊?”
注意到中也刚刚走神了的蓝染也只是笑了笑,“不会太久的,大概到年底就结束了吧。”
“哎?要到年底?”中也有些好奇,“爸爸你是怎么计算的?”
“不需要计算。”蓝染摆摆手,“按照法国人的办事效率,等到了圣诞节之前,差不多关于兰波的正式报告就该出来了,等兰波的报告出来之后,魏尔伦就该发现这些事情,然后找上门来了。”
蓝染摩挲了一下下巴,“到时候等兰波跟魏尔伦打一架,应该就没问题了。”
“爸爸,他们打起来的话难道你很高兴吗?”中也半月眼看自己父亲。
“很高兴哦,你也可以来看看,借鉴一下你的前一代是如何进行战斗的。”蓝染微笑着说道,随即他又面露沉吟之色,“说起来,那位魏尔伦先生,据说就是为了不让中也你被法国人带回去当生物兵器所以才悍然跟兰波出手的哦。”
“从这点来说我确实很感谢他啦,但是他为什么不在事先跟兰波沟通,非要等行动都开始了才忽然出手,这算是背叛了吧?”中也比较想不通这一点,不止他想不通,兰波也想不通。
“嘛嘛,等他来了之后问问就知道了。”蓝染伸手轻轻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来吧,今天的晨练可还没结束呢,你要现在就认输么?”
“才不要。”哪怕知道绝对打不过自己父亲,可中也依然不认输地冲了上去,然后被蓝染轻而易举地放倒在地。
等到晨练结束,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的中也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擦着脑袋一边走出来说道:“和爸爸的差距真的好大。”
“我们之间的战斗经验相差太大了嘛。”蓝染不以为意,“等这次魏尔伦的事情结束,我就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风平浪静,最起码东京这边风平浪静,中原中也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晚饭吃什么,除此之外可以说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顺遂。而另一边的横滨就开始变得有些不那么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