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肩膀一垮。
明明是昨晚顾沉光莫名其妙发脾气,板着张生人勿近的脸,拒绝跟她交谈。甚至今天一天也没跟她说一句话,每次她想开口,都见他若无其事从旁边走过去。
几次下来,阿树也很生气,还有几分说不清的委屈。
她和唐宋做了什么,和他顾沉光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他们也没做什么。
但远处熟悉又陌生的海浪声帮她找回了理智,她可不想再去体验被关半个月,提心吊胆的生活。
任务,任务,好好学习。
阿树在心中默念几遍,平复郁闷的心情。
最终,还是她率先在这场无声的对抗中败下阵来。
阿树妥协开口,说了从昨晚之后的第一句话,“我和唐宋没做。”
说完扭头就跑出车库。
柔软的麂皮靴踩在外面松软的雪地上,落下一串匆匆的脚印。
顾沉光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面上神情依旧,似是没有听见阿树的话,也没有看出小姑娘有些恼怒的情绪。
像没有生气的一座雕塑。
半晌,摘下眼镜,抬手捏了捏鼻梁。
目光缓缓落在手中眼镜。
他今天换了一副新的黑色细框眼镜,镜架不太贴合皮肤,压在鼻梁上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