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指尖轻触她略显肉感的耳垂。阿树戴了珍珠耳钉,光泽莹白。他将耳钉轻轻拆下,放在一旁。“你长大了,小秘密越来越多。”
什么时候去打的耳洞,又是谁送你的耳钉?
顾沉光感觉难过,如今风筝断了线,他快要抓不住她了。
他的手指干燥冰冷,在盛夏燥热的环境里竟然比冰块还要冷。指尖轻轻揉捏着小姑娘的耳垂,动作慢悠悠地,惹得阿树忍不禁打了个冷战,脊背发凉。
顾沉光忽然单手搂住阿树的细腰,些微用力就将她抱到了腿上。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锁骨处,侧过头来缓缓靠近,不在意怀里小姑娘僵直,轻轻舐吻着她喉咙,慢条斯理的用牙齿摩擦颈间细嫩的皮肉,似是稍不留意咬断。
薄唇贴在温软的肌肤上,声音含糊缓慢:“你说要出国读研,可以,我陪你去。但你要去哪所学校呢,嗯?”
“还是你压根没打算去读书,只是一边拖延时间欺骗我,一边悄悄逃跑,让谁也找不到。”
去年十月在海边的时候,阿树说什么她是因为玩心重才想和唐宋在一起,毕业后就会分开,乖乖和他在一起。
这当然是胡话,顾沉光也从来不相信她的承诺。
但他到底是心疼她,希望她能开心。再加上他平日里观察两个小年轻谈恋爱,也确实不像是那种生离死别都要在一起的爱情。顾沉光决定给她两年时间的自由。
他不愿太过于强迫阿树,但也有的是办法,从唐宋这边下手,将他远远地带离阿树身边。
年轻人的感情最禁不起时间和空间的考验,他有的是耐心。
但就在顾沉光为以后二人的生活做安排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阿树似乎从来没和任何人提起或探讨过,毕业后她打算去哪所学校就读。
如果她的目标是秦母之前提起过的那所世界第一的学校,这就很有意思了。
那所学校只明文规定了申请条件,对语言考试的种类也有要求。而阿树这学期一直在准备的语言考试,恰恰不属于那个学校接受的种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