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甘心。
妹妹是他唯一的宝贝。
阿树伸出食指,封住燕朝桓欲开的口,眨眨眼:“天下都知道,我大昭燕晚晚嫁给了轩辕国王子顾锦之。如今我已为人妇,无论如何,都不能这般不明不白地回到大昭,一辈子背负‘逃婚公主’的恶名。”
她的眼底明明白白写着,不可以。
阿树知道,这一个月来,燕朝桓身量增高,肩背逐渐宽厚,或许心智也有诸多长进,但打从他的心底里,还是当年那个全心全意想着保护妹妹的少年郎。
她很感激这份爱。
可是,燕朝桓同样也是大昭太子。他此时尚且活着,就应该肩负起更重要的责任。
一个国家的重担,就和儿时他们兄妹受罚时,薛皇后让他们顶在头顶的花瓶一样,看起来长盛不衰,屹立不倒,但若哪一天真的摔下来,瞬间便会分崩离析。
燕朝桓明白阿树的意思,他不敢再看妹妹俏丽精致的脸,紧紧闭上眼,将满腔痛苦压到心底。
他无比痛恨自己年少无能,一次次立下誓言,又一次次眼睁睁看着誓言打破。他知道,他此时说出来的话显得十分苍白无力,但他还是要说。
少年壮志凌云,哪怕徒有一腔孤勇,也敢奋不顾身,拼命向前。
“哥哥一定会来接你的。”
阿树扬起脸,用指尖轻轻地抚平燕朝桓蹙起的眉头。
她说:“我爱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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