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脑中血气涌动,耳畔喧嚣吵闹。
对于女孩离开的恐惧情绪被无限放大,就像梦里无限次出现的场景——他最终拼尽了一切,也未能留住她。
若是真的能将阿树锁在屋里,用长长的链子限制她的活动,该有多好。
从此以后,小姑娘干净漂亮的眼睛里,就只能映出他顾锦之一个人了。
顾锦之垂下眼。
怀里女孩面色局促不安,下意识咬着嘴唇,偷偷透过纤长浓密的睫毛,无声谨慎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就连握住马鬃的小手也捏得紧紧的,指骨泛白,看起来无比脆弱怜人,懵懂又稚嫩。
他在做什么呢?
顾锦之十分懊恼,扶了扶额头。
他竟然吓到他的小姑娘了。
明明只希望能注视着她,看她高高兴兴的小脸,就满足了。
他的底线被一再压低,曾经奢望两情相悦,现在只期望天长地久。她如果能稍微喜欢他一点点,他就觉得很幸福。
他可以将世间一切捧到她的面前,答应她任何要求,只除了——
离开他。
顾锦之缓了面色,伸手揽住阿树单薄的肩膀,将她全身笼罩在自己的气息里。尽管两人间还隔着阿树的斗篷和厚衣物,但只要能够拥她在怀间,顾锦之就已经心安,相信女孩是真是存在的。
他歉疚的吻了吻女孩的发顶,目光无限缱绻痴迷:“对不起,我有些昏头了。”
气氛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