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不想去了。”
阿树眨眨眼,一边瞅着君景逢的脸色,一边手臂从被子下面探出来,顺着哥哥的胳膊抱上去,像一只软乎乎的大兔子,趴在他的怀里。
“哥哥,我好像做了两个梦。”
君景逢动了动手臂,让阿树躺着更舒服些。
小姑娘离开他这一个多月,估计是风餐露宿,饥不果腹,眼见着脸小了一整圈,显得眼睛更大更圆,看起来可怜极了。
想到这里,他心疼极了。
君景逢顺着阿树接话问道:“梦到了什么?”
“第一个梦里,我看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直在宫殿外的长廊里奔跑。她跑了好久好久,跑得我都看困了。终于到了宫殿正门,她跑进去掀开帘子,里面有个男人在弹琴。但我还没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我就醒了……”
阿树说到这里,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些遗憾。
但这个梦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和哥哥多说话,把哥哥哄得不生气,这才是重点。
“嗯,第二个梦呢?”
书里说人的梦境是很奇妙的东西,梦到任何光怪陆离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君景逢觉得,只要阿树做的不是让她难受的噩梦,其他都无所谓。
“第二个梦啊……”阿树拖长语调,小心翼翼瞅着君景逢,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胡编乱造:
“梦到我出去玩,结果遇到风暴船翻了。我被好心人救到一座孤岛上,每天孤苦无依,只能等着英明神武的哥哥来救我回家。我痴痴等了好久好久,终于等到了哥哥,他是我的盖世英雄,踩着七彩祥云带我回家。”
“……”
自家妹妹的糖衣炮弹着实威力煞人。
就算明知道她是在胡说八道,也忍不住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