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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树却知道一个人,他的确可以通过声音控制其他人。

但是时间快来不及了,阿树只能将这一个疑点压在心里,连忙又问另一个问题:“这次重燕山营救行动,有多少人知道你们具体的计划安排?”

谢琅深吸一口气,也冷静下来,定定地看着阿树:“严格来说,在到达重燕山之前,知道这次任务的人只有你和我。”

谢家的叛徒一直没来及找出来,谢琅也担心消息走漏,因此在招募集齐此次任务的队友之后,并未提前说明他们要去做什么,而是假装当做和往常一样,只是简单地去排查魔教匿藏的地点。

阿树闻言,猛地睁大眼睛,“这说不通啊……”

南清风在正堂的意思很明显,魔教是知晓他们此次行动,才会让八位护法全部在重燕山等他们,俨然是一个请君入瓮之计。阿树也以为是他们一行人之中,有人故意暴露或者泄密给魔教,才让魔教提前有了准备。

可谢琅的话,让阿树之前的推测产生了矛盾。

难道消息是从她这里泄露出去的?

阿树每次思考问题的时候,都会随手拿一张宣纸写写画画,因此书房桌上有很多她在考虑魔教的事情时记下的笔记。而且还有谢琅之前给她画的重燕山地图,都夹在那一堆纸张中。

她忽然扭头问身边始终沉默的君一:“之前有谁进过我的书房?”

这些日子君一与阿树寸步不离,任何人进入她的院子,他都能知晓。

“顾公子去过,给你留下一张纸条。”

顾临川?

难道是他跟魔教告密?

可是没有道理啊。

他一个鲛人,常年独居隐岛。

来到杭州以后,阿树也能很明显地看出,他对魔教和正道之间的斗争不感兴趣,反而更喜欢拉着她大街小巷的乱串,一串糖葫芦都比这些江湖事更吸引他的注意力。